当我们在谈论可持续发展的时候,我们在谈论

编者注:本文作者王磊从事十余年矿山勘探、可研、运营及投资工作,拥有丰富的海外矿业经验。现就读于瑞典乌普萨拉大学可持续发展专业,学习和研究自然资源管理的可持续性、供应链以及可持续性实施课题。

可持续发展作为一个逐渐被重视的世界性议题在越来越多的场合被人们所提及,正在影响着各个国家的经济、政治和社会。从南美洲、非洲的去殖民化思潮到北极圈原住民对其所属地宣誓主权,从气候变化议题到新能源驱动经济复苏,从负责任产业链的兴起到循环经济理念的提出,背后无一不体现着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影子。可持续发展将是这一个世纪的主要命题,值得每一个集体和团体来进行思考。不明白可持续发展议题,也就无法明白人们对北极圈未来航线的争论,为什么会有反全球化、反城市化和反增长的思想产生,为什么社区权力会越来越强。倘若无法理解问题的产生,解决这些问题就无从谈起了。那么,我们在谈论可持续发展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我们是如何开始谈论可持续发展的?

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并非一蹴而就的,而是随着工业社会的逐步发展所诞生并演变所来的。其基础理念也并非建立在单一、排他的或者二元论般的基础之上,而是融汇了几种不同的理念所产生的议题。其产生于对人类社会发展,文明变迁的不断反思,以及寻求人类和其他物种以及我们所属的生态圈长期和谐共存的道路。

总的来说,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理念是批判性的。对现代化和工业革命开始的宏大叙事的批判,是对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Bacon)所提出的对自然以及科学的认知(Replenishtheearthandsubdueit)注1的挑战——我们是否可以独立于自然之外?同时,也是对亚当·斯密斯所提出的现代经济基础理论的挑战——经济自由人是否都是完全理性和自私的?这是否会引导出系统的崩溃(马克思理论),以及提出了经济发展的真实成本既资源的有限性,和生态系统的复杂性等一系列问题。而可持续发展议题的建立,就是人们试图回答这些问题的尝试。

上世纪60至70年代的环保运动作为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前身也是其发展的基础,虽然该时期的讨论大多局限在自然保护区的设立,人与自然依旧处在对立面。瑞秋卡尔森所著的《寂静的春天》中所描绘的衰败的工业社会代表当时人和自然严重对立的情况,同时期的蒸汽朋克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当时的思潮对作家以及社会的影响。工业革命后带来的人口增长的影响(Populationbomb),以及结构性不公(ThetragedyoftheCommons)反战以及去核等社会政治方面的议题也逐渐展开。政治经济学理论的更新,生态危机和社会结构性危机的加深也驱使人们对人类历史发展模式的反思,对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现代化(Modernization)和现代价值观(Modernity)例如消费主义(Consumptionism)等进行探讨和批判。可持续发展议题,是应对逐渐浮现的危机的措施和对后资本主义未来人类社会的一次探索和想象。

年,伴随着罗马社团(TheClubofRome)注2所发表的畅销书《增长的极限》(ThelimitstoGrowth),人类发展的真正代价是什么的问题被摆上了桌面。如可持续增长,去中心化,自然与人力资源作为增长的代价,发展的转折点,科技崇拜等可持续发展的核心话题被提出。UNEP(联合国环境计划)也随之而诞生,提出了在人类本身带来不可逆的灾难性后果之前,保护地球的生态环境。在年,跟随里约会议的21条,联合国(UN)正式宣布了可持续发展议题。

如今,可持续发展作为一个重要的议题,有着标准的定义、术语、理论以及其自身的主题。作为联合国目前最主要的议题于年,经过所有参加国通过了可持续发展计划。该计划包括了17个可持续发展的目标,以及其15年期的计划,其中就包括了常常被提及却广泛富有争议的应对气候变化的减少碳排放的行动。此计划还包括了其他两个重要的目标,一个是国家之间以及国家内部的不平等问题(赋权运动、平权和经济权力等),另一个则是全球脱贫。每一年联合国会发布年度报告对17个目标进行评价和总结。年的报告中叙述:

尽管取得了这一进展,但本报告确定了许多需要紧急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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