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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人物:热爱翻译这一行、知其苦而不以为苦的林青华老师(摄影:刘蓉)
这是我们“爱读书会”第次活动实录,由我们知性而又风趣的气质美女苏静同学完成。
这次活动的嘉宾是翻译家林青华老师,我与他在广州方所书店认识,我们一起受上海译文出版社邀请去给林少华老师站台。两位林老师,都是翻译家,风格却很不一样,很有意思。
邀请林青华老师来当嘉宾,我以为会听到一堂很学院派的大学翻译课,没想到,林老师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不同于他方所那次的小小拘束和紧张,他在我们这里轻松自在,潇洒地讲述着翻译这个行业在中国的种种状况。他准备充分,也实在有料,对任何问题轻松接招,四两拨千斤,境界之高让我们赞叹不已。他从村上春树作品进入中国的始末与各种纷争,讲到他自己丰富多彩的翻译史,让我们对翻译这个行业有了感性的认识,而不是浅层的、泛泛而谈的了解。
关于翻译者的再创作,他打了一个很好的比方:对一篇作品的翻译,就好像演奏一首乐曲,在旋律上没有创作的余地,但是在演绎与表达上可以发挥的空间非常之大。
林老师从事着这样一个投入与报酬很不成正比的行业,不纠结、不计较、不抱怨、不标榜,做事就做事,全情投入的去做,努力做到最好,实在无法再好的时候也平静地放过自己,真是一种特别特别值得学习的人生态度。
当夜我们便在群里谋划过段时间再请他来讲一次,讲《从我的译作看日本文化中的另类心理》,看林老师接不接招。
一次好的读书会,会让整个人身心舒畅,真的也是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的感觉呢。
——小麦
茫茫书海,我的菜是不是你的菜?
林青华老师翻译的书
林青华老师说他是一个先做出版再做翻译的人,希望所有的文字风格、所有作家的深度都有机会去尝试和挑战,这也是他从事翻译的乐趣所在。他译过的作品有讲述青春成长的小说《我的男友》,有深挖人性的《我的男人》,这两本书在最高水准标志的上海译文出版,达成了林青华的心愿。林青华翻译的主要作品还有的谷崎润一郎的《梦之浮桥》,梦枕貘的《阴阳师》,渡边淳一的《钝感力》等等。
林青华翻译的大部头《水浒传》
这套少儿卡通书《神奇宝贝》是在女儿的帮助下完成的
松本清张三大名作之一《点与线》,入选英国《卫报》“亚洲十大推理小说”
东野圭吾的《悖论13》:“如果世界改变,善恶也会改变,杀人也可能变成善”
从村上春树看文学作品的翻译出版
为了这次“爱读书会”活动,林青华老师准备了一个资讯相当丰富的PPT,通过村上春树作品进入中国的始末,让我们迅速对翻译这个行业、外文书籍的出版、出版业内的博弈、以及译者与作者之间的交融碰撞都有了具象的认识,如此深入浅出层层推进,方法论果然是与世界观并排重要呢。
年《挪威的森林》是我国第一个版本,如此用封面吸引眼球可见当时出版者和翻译者对此书是没什么信心的。当时国内对境外书籍还没有版权限制,外文书可以随意通过翻译进入中国。
年漓江出版社再版,封面就比较雅了,当时出现的小资群体将此书作为标配。我国年加入国际版权后,境外书籍通过购买版权的国内出版社进入国内市场,由出版社为原作品指定信得过的翻译。
年《挪威的森林》辗转被上海译文出版社购买版权,重新修订,由删节版变成全译本,这时的出版业内已经开始了激烈竞争。
翻译是一个伴随着缺憾的事情
林青华说,几年之后回头看自己的译文,怎么当时用了这个词,不对啊,这种遗憾的事情在一本书当中没有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但白纸黑字没法改了。很多书没机会再版,再版也不告诉你就印了。我在译完那套卡通后似乎在小孩子当中很有威信了,有同事儿子来跟我商讨翻译,说你这个翻得好,那个翻得不太好,我说好的我记录下来,不过没什么机会改。
林少华老师《挪威的森林》经过了不下三次的修订,每次有机会改一改,我觉得他很幸运。大家知道村上很喜欢在作品里表现爵士乐,当时译者对爵士乐还不是特别熟悉,译文不是通常大家所知道的那个音乐的名字。后来修订时候译者也加强了这些方面的积累,修订后会更加精准。再比如初版后林少华收到国内很多读者来信,有位北外学生给他指正了一段译文,大概是“一阵狂笑,棉条从鼻孔里掉了出来。”写信的人说林老师你身边大概没有女人点拨关于妇女用品的名称,那种内置棉条不是用来堵鼻子的,林少华就在后来的修订中修改了。
关于文学作品翻译的创作性
村上春树在《翻译与被翻译》中说,出色的翻译首先需要的是语言能力,但同时需要的还有充满个人偏见的爱,尤其是文学作品翻译。林少华也认为出色的翻译是爱与精确的完美结合。文学作品翻译的确存在着“形神兼具”的高标准,而被村上春树和林少华共同称之为“爱”的指向正是“传神”,那是一种基于语言能力的精准之上的,具有创作性的审美感动。
林青华将这种创作的尺度比作一个钢琴演奏家的演奏。他说一个钢琴演奏家可能把别人的曲子做自己方式的演奏,但是他不可能创作。翻译界有句老话,有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翻译。关键在于你能不能理解到作者要体现的力量,你理解到了能不能表现出来。理解有不同层次,表达能力上也有不同层次的,要逐步向高的地方推进。
加料:翻译家说翻译
村上春树:我本身搞翻译搞了很长时间,应该晓得翻译这东西是何等艰苦又何等愉快的活动,也在某种程度上知晓一个个翻译家使得文本固有的滋味发生了怎样的改变。——《翻译与被翻译》
余光中:我译《梵高传》,是在三十年前……那是我青年时代遭受重大挫折的一段日子。动手译书之初,我身心俱疲,自觉像一条起锚远征的破船,能不能抵达彼岸,毫无把握。不久,梵高附灵在我的身上,成了我的“第二自己”。我暂时抛开目前的烦恼,去担梵高之忧,去陪他下煤矿,割耳朵,住疯人院,自杀。梵高死了,我的“第二自己”不再附身,但“第一自己”却解除了烦忧,回复了宁静。那真是一大自涤,无比净化。——《何以解忧》
林少华:幸亏我是在二十几年前翻译的(《挪威的森林》),那时自己还年轻,翻译似乎更有生机和灵性,倘若是今天,译文或许更圆熟老道,但往日那一往情深的执着,那冲击语法樊篱的锐气,那唯有年轻才有的骄傲与洒脱恐怕很难出现了。——《永远的青春风景》
林青华:译者的本职是精准翻译作品,至于能不能完全地跟读者见面,那是编辑的事。我自己知道它曾经出现过什么,这难道不是一种隐秘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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